【JOJO乙女向/空条承太郎x你】空条承太郎溺死在深海
■空条承太郎x你
■每一次写标题的时候我都在感慨,贺莉太太一定要把名字起这么长吗?(不是)
■因为被亲友槽了:完全的老夫老妻感,所以就请当做老夫老妻来看(?)
■角色属于乔家大院,OOC属于我
“如果你一定要我下去。”
你扶着栏杆,转过头去一脸难办的看向你的丈夫。
“我真的会死。”
果不其然承太郎微微皱起眉头,他素来沉默寡言,也向来不对你有所指责,所有的情绪都被他压在表情后面,或许还要贴上名为帽子的胶布。
“……”
如果是往日,你对他这种把不高兴藏在帽子的阴影里的行为一定会忍不住笑出声,所有的小别扭瞬间被这个大男孩无用的掩饰击败。你会用食指挑起他的帽檐,把帽子掀开一些,清晰的露出他微蹙的眉头,然后无奈地笑着为他妥协。
可是这次不行。
所以你也只能沉默,畏缩地向后退了两步,撞在他身上。
“我真的不行。”
胸口的窒息感无法消除,你转过头抱紧他,在他胸膛深深地呼吸,双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腰身,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他风衣的下摆,不安地反复揉捏着布料。
敏锐地意识到你的不安,他一言不发,却抬起手把你紧紧地搂在怀里,安慰性质地一下一下为你梳理着头发。
“……我真的很害怕,真的。”
你闷闷道,有些难过地解释,“我也想和你一起下海看看的,但我真的很害怕。”
承太郎叹了口气,用大衣把你包起来,手掌覆盖在你的肩膀上温热而厚重。
“没关系。”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醇和,包裹了许多你看不清的情绪,这个人许多年前就是这样,总是不肯把话好好说出来。
生气了吗?
好像是没有的。
印象里承太郎是不会生气的,他的情绪总是过分内敛,你只能通过一些表象的细节一点点研磨这个人内在的想法,把他比作苦咖啡有些浓厚,比作云又过于轻佻不实在。
是海。
这么想着的时候,你下意识地抬起头,恰巧他也低下头看向你,绿色的眼睛里盛着一片最静谧的海洋。
“怎么了?”
他问你,和平日无异般没什么波动。
“……我在想。”话语自己滑溜溜的跑出来,好像是被他眼里的小钩子勾走,“我是不是不应该跟你出来啊。”
“……我是不是影响你研究了。”
唉。空条承太郎先生在心里默默地叹气,看着他的小妻子局促不安地低下头,好像做错什么事一样紧抿着唇。
“没有。”
坦诚而言,你留在考察船上确实没有任何用处,但是只要看到你托着腮坐在甲板的椅子上呆呆地望着大海的模样,他就会莫名的十分心安。
这种安宁是在研究遇见瓶颈时的良药,是烦躁不安的镇定剂,是取替烟草的小魔鬼。
“回去吧。”
但他并不打算把这些话说出来,说出来不是他的风格,不是他的习惯。尽管他几乎能在脑内想象到你听到这些话后亮晶晶的眼睛和弯起来十分适合亲吻的唇。
这么想着,没能带你下海的遗憾似乎减轻了许多。
承太郎把帽子稍微向上抬了抬,你立刻明白这男人的情绪接近正常,那点微不足道的小别扭已经消失殆尽。
可是为什么呢。你困惑地想,我甚至什么都没说呀。
结婚第三年,已经成为硕士的空条承太郎准备开始攻读博士学位。
平心而论你没什么意见,你一直喜欢看他安静思索的认真模样,从学生时代起,只要和他待在一个房间,即使他不声不响地抽着烟,你也能抱膝把头垫在膝盖上,歪着头合着光影看他一下午。
甚至偌大的和氏宅邸中你光着脚丫踩在外廊木板上嘎吱嘎吱的声音和为他煮茶咕噜咕噜的水声的交织,你也是无比享受的。
可是你的安然自得难得让承太郎生出无边的烦躁。
自儿时起,也许是出于对母亲天马行空公主一般梦幻性格的应激反应,也许是出于周围不断痴缠的女孩子叽叽喳喳的不耐烦,他向来希望自己未来的妻子能是位安静优雅持家的女性,而你也的确如他所愿,即使结婚后也落落大方,将夫妻之间的应有的距离拉开,合理又不动声色的给他留出足够的个人空间。
但是。
黑色碳素笔在承太郎手上几乎快转出火星,面上保持着不动声色,白金之星却悄悄地出现,成为他背后的眼睛。
纸门没有完全拉上,透过白金之星的眼睛他能看到你坐在廊庭,靠着柱子安静地读书。
你有点太乖了。
“嘎吱——”
拉门滑开的声音不轻不重把你惊醒,你把书合上,转过身来看他。
承太郎弯着腰走出房间,他一手拨开挂在房檐上的风铃,面瘫着盘腿坐在你身边。
这个季节天气不是很热,缩在外廊的阴影里还能对寒意有所体会,不远院子里的暖融融的金色阳光看起来像是一副挂在墙上的立体风景画,陌生又遥远。
“下周我要跟教授的考察队出海,大概要两个月。”
他开口,声音里没什么波动。你也不愿意做撒娇卖痴的小女孩举动,主要也是深知他说出的话告知多于询问。
“好。”你点头,伸手给他打理了一下头发,“我明天给你准备行李。”
“……”
他没说话,你眼尖尖地见他眨了两下眼,稍微低头伸手摸兜,手在半途停下,掩饰地扶了下帽子。
“怎么了。”你温声问,你没有抽烟的习惯,像这样你们靠的十分近的时候,他都会尽量克制。然而能压过这种培养了四五年习惯的,一定是让他感到烦闷的更多的本能。
“……你跟我一起去。”
“哎。”你惊讶地愣了下,“可以吗。”
“明天等我和你一起收拾行李。”
这个回答很有空条承太郎的风格,硬邦邦的,好像一丁点藏在里面的甜甜的馅都挤不出来。
“……把最近的时间都空出来,海上和其他地方不一样,要给你买很多东西。”
“真的可以吗。”
“你这么不想去?”
……他生什么气呢。
“也不是。”虽然不知道他生什么闷气,但是至少顺毛这件事你做了十来年绝不是个难事,“我不愿意给你添乱嘛,你是去做研究的呀。”
“而且。”你有些为难地笑着。
“我不喜欢海。”
海风咸涩而湿润,承太郎咬着烟头,任由白烟在眼前飘忽不定。
显然他有些低估了你对海的厌恶,这其中的缘由你没有说过,他也就不问。
偶尔他会烦躁地想,你们是不是太不像夫妻了,尽管结婚只有三年,但要说认识乃至交往,时间也有十来年了。
三年之痛?七年之痒?
然而让承太郎想象一下你保持着一如既往地温和递出离婚协议,然后依偎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的场景,他就想叫出白金之星把所有靠近你的人全部打爆。
甲板上的金属栏杆痛呼,谁TM这么没公德把烟头往老子身上碾!
幸好承太郎先生只是暂时失去了理智不是真的没公德,他面无表情地把烟头往随身烟灰缸一丢,大踏步去找你。
他打开门的时候,正看见你趴在栏杆上看海。
“承太郎。”
他的名字被你叫出来时最好听,承太郎下意识这么想,他不知道怎么的又想到你未来也许会用同样的语气叫别的男人的名字,就觉得自己的心情翻江倒海,几乎能吐出胃酸。
于是你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黑个脸向你走过来,脸上要杀人的表情给你一种他要把你举起来扔到海里的错觉。
承太郎把你抱起来放到腿上,难得撒娇一般地紧紧地抱住你,把脸埋在你的肩膀闷闷地说。
“不许离婚。”
你: ………啊?
你知道自己的丈夫其实不如面上表现得那么平静冷淡,他肚子里的坏水和细腻的心思比谁都多,就白金之星那可怕的精密度就足以见得空条承太郎的仔细之处。
但尽管如此,纵使你有天大的脑洞,你也没法理解你没陪他下海,这件事是怎么让他联想到离婚的。
当然,前面就说过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并不妨碍你哄他,这个人太内敛太沉默,就像是你永远摸不透看不清的海,你挖不出他内心的小九九,却还是善于让海面风平浪静。
你不喜欢海这件事其实简单又随意。
七岁那年,你溺水了。
那个恍惚的夏天现在想来像是一场与你无关的梦境,太阳的暴晒没有一点抵达海面下哪怕区区三十厘米的阴冷,闹腾够的孩子无意识地向深处走去,却低估了浅水滩的坡度骤降。
腥咸的味道,冰冷的触感,小小的孩子挣扎着扑出细微的水花,呛声的呼救却没有足够的力量奔走。
你记得从你嘴里吐出泡泡,咕噜咕噜地向上蒸发,氧气的世界和你隔了一层会流动的玻璃的距离,混乱的人声,吵闹、杂乱、混沌、恐惧。
所以你不喜欢海。
“就这样?”
“就这样。”
你笑着去亲他的下巴,最近的新发现让他昼夜不分过得颠三倒四,除了眼下的黑眼圈,还有下巴上有点没刮干净的胡茬。
“那你想什么呢,和我说说呗。”
他有些窘迫地试图避开你,你哪能让这个人这么轻易得逞呢?认识这么多年,你好不容易揪到无敌的承太郎的小尾巴,你怎么会让这个机会从手掌心溜走呢。
于是你追着他亲,承太郎被你逼得没办法干脆扶住你的肩膀不管不顾地对着唇亲下去,你笑的像一只偷腥的小狐狸,得得嗖嗖(dè dè sōu sōu)地迎合他。
这个人啊。
你笑着被他扔到床上,承太郎瞧着还保持着冷静,欺身压上想把你的话头转走。
可是呀,这么多年的相识你难道还不明白这男人的脾性吗?就算你真的不明白,他红透的耳朵尖也昭然若揭了呀。
你不依不饶地黏在他身上不下来,不管他怎么想把你拉下去你都黏黏糊糊地缠在他身上,凑到他耳朵边巴巴地一遍一遍地说。
“我最喜欢你了。”
“……别说话。”
“我就不,我最喜欢承太郎了。”
“烦不烦啊你这个婆娘!”
“烦死你,我最喜欢空条承太郎了,最喜欢最喜欢最喜欢!”
你的手腕被他抓住,承太郎难得用了点力气把你按在床上,他喘着气瞪你,一手紧紧地握着你的手腕,一手撑着身体免得压着你让你喘不过来气。
气恼是有,别扭是有,咬牙切齿是有。
但是,你这样和他这样闹腾的模样,已经有好久没见过了。
“……你多闹闹我也可以。”
他憋了半天,从唇型漂亮的嘴里扔出这么几个字。
“……唉。”
你叹气,用空着的那只手拍了拍额头。
“你啊。”你无奈地说,“我打死你算了,空条先生。”
面对他不知所以的眼神,你点了点他的嘴唇。
“这种时候,你只要亲我就可以了。”
“……你多闹闹我也可以。”
这句话滑溜溜地带着他的别扭钻到你耳朵里,你就不由得笑起来,又有点轻飘飘的无奈,又接到了沉甸甸的感情。
所以才说不离婚吗?
唉,你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可又不可否认的,满心脏都挂着热乎乎的情感,有点疼惜,有点无奈,有点被人放在心尖上小心捧着的欣喜。
好喜欢你啊,真的好喜欢你啊。
怎么舍得放开你呢。
那些纷杂凌乱的喧嚣太短暂,堂皇凋零的转眼无痕,喧腾隔绝在你的感情之外,失去了颜色和声音。
褪去的五光十色不值得惋惜,所有走在一起的记忆都是一块不起眼的原石,在时间的打磨里璀璨生辉。
你丢掉了所有追空赶月的浪漫,赶走了全部浮于半空的虚幻,对着他不善言辞的模样,好久没有说过“我爱你。”
「今天在路上喂了流浪猫」
「白天下雨了,给你看我拍到的彩虹」
「努力工作,早点回来,今晚你有寿喜锅吃」
「要吃糖炒栗子吗?」
「今天晚上的风好温柔」
又每一句都是“我爱你”。
承太郎先生恼羞成怒,一边接近啃咬地对你乱亲一气,又抓着你对他乱摸的手又亲又舔。
“……我有点后悔了。”
“后悔什么。”
听你这么说,他蹭地一下子抬起头,绿色的眼睛眯起来,像是只野兽般紧紧地盯着他的小猎物。
你安抚地搂住他的脖子,手指摩挲着他的后颈。
“别瞎想。”你笑着说。
“我就是后悔一开始跟你下去就好了。”
你想着,我还是应该和他说我爱你的。
“我爱你。”
“……嗯。”
空条承太郎先生沉溺于海。
浩瀚而永恒,平静又无情。他把梦想悬挂在空中,孤注一掷地选择要么从咸涩的海水中挖掘,要么被滔天的海浪吞噬。
他从来不说。
你也从来不问。
绵长悠远的不言不语,是素来的氛围,他不善表达亦鲜少有表达的欲望,而你也刻意地隐藏一些有点难言的小秘密。
正如“不喜欢海”这句话,对专修海洋学的丈夫,实在是有些无法说出口。
但你突然之间涌上了种不可思议的想法。
“……承太郎,承太郎?”
“嗯……怎么了……”
凌晨时分,太阳还只是露出一角,一切还寂静无声,你骑到他身上,晃悠着把他吵醒。
“带我去看海吧!”
你的眼睛亮晶晶的,是他最喜欢的清澈而透明的干净感,仿佛半个星空都被揉碎飘进你眼里做装饰,又是大海上阳光随着波浪荡漾的模样。
原本固执扎根的起床气在你期待的注视下没原则的软成一滩水,承太郎揉了揉飞翘的不成样子的头发,先叹了口气,又露出一如既往实在是拿你毫无办法的笑容。
“好。”
能拿你怎么样呢。承太郎泄愤似的在你肩膀头咬了一口,拎着你把你扔去换衣服。
这是我好不容易娶回家的妻子啊。
我一定是疯了。你想。
浩瀚的大海沉默的涌动,此时此刻过于昏沉的颜色勾起你难以适应的窒息感。
“手。”
尽管这么说,他却先一步把你搂在怀里,轻轻地牵过你的手,安抚性地传递给你他的热度。
“别怕。”
明明是毫无效力的诺言,却一瞬间安定了你所有的烦躁不安,仿佛窒息者得到了救命氧气,溺水者获得了足够的呼吸。
“……感觉好深。”
“嗯。”
“我绝对会呛到的。”
“不会。”
“我掉下去怎么办。”
“不会。”
“……你怎么知道不会。”
“因为我会拉住你。”
你的丈夫把你拨弄到他怀里,平静淡然地一下一下捋着你的头发。
“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拉住你。”
啊。
对了。
这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么不讲道理的强大啊。
他是解药,他是毒。他是无声而沉甸的感情,他是波澜不惊的海。
“好。”你说。
于是你坠向海面,失去了全部的惧怕和犹豫,就像每一次你向他的方向。
因为这是你的海。
冰凉,蓝色,模糊,泡沫。
然后是令人忘记呼吸的景色。
青色给一切裹上一层震撼的通透感,海下咕噜咕噜翻滚着泡沫,灵动自由的游鱼行进婉约,阳光悄悄地潜入水中,给鱼群的鳞片渡上闪亮亮的光,仿佛一群从山中刚挖掘出的活着的宝石。
水面上的声音仿佛另一个世界的故事,你看见他的身影从模糊到清晰,坚实笃定的伸出长臂紧紧地握住你的手腕,在水流温柔的游走中把你拉回他的方向。
距离缩短,隔膜消融,无言被水融走,沉默地成为眼神对视中的感情。
真漂亮啊。
海中他的眼睛平静的注视着你,大手牢牢地紧搂着你的腰,几串透明泡泡从他嘴角咕噜咕噜地飞到天上。
好温暖。
承太郎笑了下,很轻很快,他低下头了吻了吻怀里的妻子,渡给你一口带着咸涩味的氧气。
这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一直一直在这里啊。
太阳初升。
今日阳光正好,天朗气清。
海水正蓝。
————————FREETALK
真的,扩列吧朋友们,球球你们了,来玩吧
我真的太难了,区区五千字我写了一个半月,我恨军训
本文灵感来自于我初中第一次去澳大利亚大堡礁时潜水看见的景色,那片海是我穷尽全部文字都无法陈述的惊艳色彩
海水正蓝是一篇短篇小说,如果可以,我希望全世界人都去看
以及【警告⚠️】:对水有所恐惧,不会游泳的小朋友,不要轻信本文,千万千万不可以自己下水,重复【千万不可以随意下水】。即使有人愿意带你,但是在不会游泳的前提下,你是绝对做不到相信水的浮力,相信其他人的力量的,你不光会淹到自己,还容易带一波别人。随意下水非常危险,重复【随意下水非常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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